2011年6月26日 星期日

水運天機錄‧海闊空中【一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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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招將名耀,禍福由刀招,古人種仇怨,責難1肩挑。

小儿百姓將心掏,蒼龍卻難饒,退步亦向前,海闊地面高。

 

 

長期以來,蒼龍城照顧百姓無微不至,在建陽民心中,蒼龍城無異於朝庭政權,于是蒼龍城旗下組織,亦1致於另外江湖派別,依其編制,共分為1館2院3廳四府8哨。

 

1館為天樞館,乃是蒼龍城之帳房,所有领取皆由天樞館打算,為求館員廉洁不取,欲為天樞館成員者,皆須經由城主認可。

 

2院最為繁瑣,文曲院負責所有行政事務與例律訂定,以及對外聯繫與統1动态發佈。武林人士向來與官方勢力互不干预过问,但蒼龍城卻與建陽縣府合作多年,多次協助官府救災濟民,于是建陽境內官榜之處,蒼龍城亦可不便張貼各項告示,偵司院專職探訪民情,院內怪杰異士眾多,朝中司天監內,亦良多人出於此處,據聞其內部建檔之地理、地文、人文、水文資料,甚至比歷代建陽縣誌更為殷勤。

 

3廳断定賞罰、執掌律法刑責,緝律廳追捕犯行之人到案,審律廳議定罰則執行判決,牢役廳則發行監禁,由於3廳負責執法,于是3廳之人首重操守,須以人格為優先,能為廳長者,皆是蒼龍城裡卑鄙无耻之輩。

 

四府為蓐收府,句芒府,玄冥府,祝融府,乃是蒼龍府中人數至多之組織。

 

8哨負責水上安危,以5曲灘頭分界,1至四曲為上九曲,5曲灘頭為中曲,6至九曲為下九曲,沿岸設置8個哨口,分別由兩位執事打算。另外,中曲為蒼龍城進出門戶,亦設中執事1名。

 

玄冥府首坐鄧鳳麒已屆7十,有感年齿漸高,不願阻礙底下青年才俊,遂選在7十大壽之日榮退以安天年,于是今晚不單是新舊任首坐交接,同時也是鄧鳳麒古稀壽辰。鄧鳳麒將退,副座莊開鴻順利接任,不過,新副座人選未公佈,于是,玄冥府新任副座為誰,亦將是壽辰外之另1場重頭戲。

 

玄冥府內,1群人正在玄復堂中搬運物品,玄冥府裡3大堂,玄坤堂為玄冥府聚會之所,玄復堂為首坐居處,副座則是寢居於玄臨堂中。既然首坐更替,物品遷移在所難免,此時堂內1群人,1面張羅佈置,1面搬運物品,看似充滿喜氣的日子,卻有1名悶悶不樂的男子,面色深重之中略帶不忿,穿過忙碌的人群缓步而去。此人年近四十,個頭魁岸精壯,十指消瘦,指骨特為集体,看似指爪功夫頗有造詣。此人乃鄧鳳麒之義子吳建歆,十多年前,玄冥府副座董朝陽病故,吳建歆暗自竊喜,以為首坐義子之身份,接任副座理所當然,不料鄧鳳麒卻以年紀尚淺歷練缺乏為由,辚轹糟踏莊開鴻為副座,平常莊開鴻即將接任首坐,連日來吳建歆屢屢探听鄧鳳麒,获悉新副座另有其人,接連兩次的消失,纵然不敢懷恨,也難免積憤在心,

 

吳建歆快步玄復堂內,忙碌中的蒼龍城眾,見吳建歆走來,紛紛向其打招待,吳少爺呼聲此起彼落,但這少爺2字,反倒讓聽了人不是滋味,首坐副座皆不是的吳建歆,只因鄧鳳麒義子之身份,方能赢得1句少爺,說來說去,不過是有個當首坐的義父罷了,能否真誠敬重,答案岑寂民心。面對眾人問候,吳建歆只是幽深抬手,抿著雙唇點頭体现,視線仍旧朝前,腳下挨次未停,直向寢居走去。

 

關上門,吳建歆獨坐桌前,拿起桌上茶杯,只聽得『喀勒』1聲,茶杯應聲而破,再拿1個,又是瞬間被指力捏碎;若說第1個茶杯是基於怒氣攻心,那麼,第2個茶杯,則是心中餘氣難消。吳建歆自幼修習渡劫消業爪,數十年功力非同小可,單憑指爪功夫而論,蒼龍城已無敵手,平常連接捏破茶杯,顯見波瀾情緒,正藉由手上失控力道來表達。

 

心煩意亂之際,門外傳來敲門叫聲道:「少爺,少爺,是我啊,我們兄弟倆帶著好酒來看你了。」吳建歆認得門外聲音,是黃紹豐與姚文郎這對哥倆好,這兩人1天到晚極盡恭维討好,嘴上諂媚著少爺叫個不绝,乃至吳建歆雖然不具令人敬重之身份,但有這兩個小追随,倒也聊以安抚。

 

吳建歆雙手托住下巴,漫不經心回道:「門沒栓,進來吧。」咿呀開門聲中,門縫閃進1胖1瘦兩人,胖者是黃紹豐,瘦者乃姚文智。

 

黃紹豐抬起手,揚揚巴掌大的小酒罈道:「少爺,這劣等的女兒紅不绝捨不得喝,今兒個既然要搬離玄復堂,這罈酒,就當是咱們歡別酒。」吳建歆道:「大伙正忙,你們居然跑來開小差,依我看,該是肚子裡的酒蟲在搔癢對吧。」

 

多年阿腴巴结,早練就察言觀色伎俩,對任何細節分内眼尖,姚文郎見桌上碎杯,心中简陋有譜,手肘輕輕碰了黃紹豐胳膊,使了個眼色,自顧走上前,拉了凳子與吳建歆對望,坐下道:「少爺何需如此,纵然美酒當前,若無良伴,亦止不住酒蟲之癢。」

 

姚文郎說話同時,黃紹豐也沒閒著,走進桌邊,伸手進袖取出3個酒碗擺定,1坐下,立刻搶過姚文郎手中酒罈道:「耶,此等大事我來就好。」話說完,黃紹豐解下酒罈封布,先是將吳建歆酒碗斟滿,口中喃喃道:「這饮酒嘛,當然是1碗接著1碗才過癮,用那些小杯子喝,也不免過於小家子氣。」黃邵豐邊說著話,又順手將姚文郎当面酒碗斟滿,最後才輪到自己。

 

吳建歆拿起碗欲飲驟停,持碗的手懸在半空,眼珠溜溜的望了兩人1眼道:「兩位百忙之中前來,該不會是找我饮酒這麼簡單吧?」姚文郎瞄了桌上碎杯,又隨即回轉眼眸道:「今晚老爺子就要金盆洗手了,由莊副座來接任,這個咱兄弟倆沒啥意見,倒是聽說副座人選,居然沒有少爺的份,實在為您感想不平呀!」吳建歆別過頭去,飲了1口酒,語帶無奈道:「此乃義父安放,我也作不了主,我想,他如此安放,必有他的出处。」既然姚文郎開了口,黃紹豐也跟著順水推舟道:「什麼出处不出处,我看啊,老爺子定是年紀大了,不由得別人煽動,蒼龍城裡誰不知咱玄冥府少主,論文治才幹,都是1等1的好料。」吳建歆聞言1陣缄默沉静,眼皮下垂望著酒碗,姚文郎趁機開口道:「依我看,今晚,咱們就來場趙匡胤黃袍加身如何?」

 

1聽趙匡胤黃袍加身,吳建歆雙眼圓睜驚道:「你們,你們想怎樣?」姚文郎笑道:「少爺切勿驚慌,這事我與紹豐商議多日,只需今晚副座人選1宣佈,我與紹豐便出言反對。」黃紹豐接著道:「連日我們已經串連了府內多位弟兄,我倆率先開仗,然後弟兄們便會推舉你為新任副座。」

 

黃紹豐說話間,倏然傳來砰地聲響,吳建歆手中酒碗,已落地砸個毁坏,只見吳建歆挺直身子怒道:「胡鬧,胡鬧,爾等大事豈可擅自作主,叫我如何面對義父,此舉了了是陷我於不義。」姚文郎見狀立刻陪笑臉道:「少爺別激動,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,你只需裝做毫不知情,在我兄弟倆推舉你上場交锋便可。」吳建歆怒道:「哼,比什麼武,義父壽典之上,絕不容許任何构兵動武,包括我在內。」

 

吳建歆話說的斬釘截鐵,但兩人仍不断念,此時黃紹豐骤然肅容正色,低聲沉道:「少爺請聽我說,府內確實有許多弟兄盼望您來帶領,老爺子早已聲明不問世俗,自是沒有到场餘地,纵然莊開鴻不允,在眾多兄弟鼓譟之下,新任者勢必以武證明,好讓副座之位明正言順,但放眼蒼龍城內,這渡劫消業爪修為,唯少爺盟主,縱是莊開鴻下手,也須在百招之後,方能佔上重价,所以,只需少爺與我們配合,副座之位十拿九穩,倘若少爺不肯榮接大位,唯恐日後新任副座不得民心,這麼1來,日後府內假设有了內鬨,置信此非少爺所樂見呀!」

 

吳建歆怒眉高揚,嘴上卻幽幽道:「看來,2位是在威脅我麼?」說話同時,吳建歆手按酒罈,拇指與食指捏住罈口上緣,只見他緩緩使勁,指力所到,酒罈未見倾圯,而是在指捏之處,出現細碎粉末,顯見指力已屬上乘。如此內勁,令姚黃2人啞然相覷,就兩人功力而言,要捏碎酒罈不難,但若要將局部捏成細粉而不形成豆剖,這是萬萬辦不到。

 

兩人見吳建歆露了1手,儘管心中驚恐,嘴上仍不願停下,異口同聲道:「不敢不敢,少爺……。」刺耳逆耳之言吳建歆不願再聽,发迹背向兩人,右手1揚,憤然打斷怒道:「杜口,念在你倆辦事用功,多年來對我忠心,近日之事,就當沒發生過,假设再提,休怪渡劫消業爪無情,酒拿走,給我滾。」

 

兩人對望1眼,姚文郎发迹抓起酒罈,見黃紹豐神志,宛如還捨不得走,遂拉其衣領使了個眼色,黃紹豐1聲無奈輕嘆,发迹跟在姚文郎後,兩人1前1後離開吳建歆寢居。

 

寢居外,黃紹豐向姚文郎报怨道:「你是怎麼搞的,少爺了然心裡很想,你卻這麼輕易放棄,只需再積極1點,我認為,並非無法說動他,現在這樣,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?」姚文郎手摸下巴似笑似笑,挑動眉毛道:「別擔心,今晚,咱們計劃照常進行,我們伙同眾兄弟1拱,天然水到渠成,難道你認為,少爺心中的愤恨,能禁的起激將法嗎?還有,城主想必還在洞庭湖趕不回來,老爺子又已宣稱不問事俗無從到场,就算礙於老爺子顏面,少爺不敢妄動,但那新任副座,會甘愿宁可宁可在嘲諷之下榮登副座之位嗎?最後的結果,還不是要手底下見真章。」

 

黃紹豐笑道:「哈,好個強渡關山,還是文郎夺目,日後咱們即是玄冥府副座的摆布手。」姚文郎道:「可不是嗎?來吧,這罈酒還有7分滿,咱找個中央好好痛飲,預先慶祝1番。」黃紹豐笑道:「妙極妙極,咱們走吧!」

 

兩人1搭1唱,避開忙碌中的蒼龍城眾,愉悅的快步而去。

 

 

 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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